一

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不爬山，不下河的，總感覺脊梁上印著一種荒。見到了一個寂寞的身影在荒闊的大地上仰天長嘯，那鉛灰色的天空上飄浮著寂寞的云朵。

 

   一望無際的荒闊大地上，我穿越一個又一個湖泊,向上又撫摸到一條又一條街道,幻想了一片又一片天空。又在每個晚上都趴在陽臺上抽煙，看著窗外燈火闌珊，支離破碎的燈光從樓前的楊樹間穿過來斑駁地映在玻璃上，微弱、暗淡，就像在無奈地告訴你，我只有這么多，我只能這樣。一切沒有頭緒，一切毫無進展 .一切都在日復一日的徘徊中喪失從前的激情與夢想？你以為有些東西會有改變，但實際上什么都沒有變，就像每天看到的點點余光，依舊暗淡而晦澀。

 

   你在哪兒？你窗外又是什么樣的風景？

 

   或許,你張大了嘴巴想告訴我你的風景，可是我只能看著你嘴巴一張一動的。一句話也聽不見，也許我是聽見了無法對你說。因為我是一個不善于言談的人，我喜歡寫東西卻不善于表達，吭吭半天也寫不出一個完整的故事.東拉西扯的總會把自己扯進去又扯出來。自己像是一件織好的毛衣被扯出了一個線頭，越拽越長。一圈一圈的直到拽到一點不剩。赤裸裸地丟在人堆里供欣賞或者唾棄。

 

   直到掏的支離破碎那一天，跟個放了氣的氣球晃晃悠悠的飄落在荒闊大地上，它癟的不能再癟了,被風吹走 。

 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二

 

 

   我想很多時侯我需要一束陽光，一瓶礦泉水。

 

   在一個滿地鵝卵石的荒野站在陽光底下一口氣喝干，喉嚨里變得潤多了。于是，我將喝空了的瓶子丟棄在地下，一腳一腳的踢，踢一節跟著走一節。我想很多時候我跟這個瓶子一樣需要人去踢打，踢一腳才能動一下。我究竟是多么的懶惰和散漫呀，我不再去踢那個瓶子，踢它實在顯得自己太無聊了。你說對嗎？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三

 

 

    五月。

 

    這個五月像是一場蹦極跳，天氣反復無常。我一會兒穿短袖，一陣子穿毛衣打哆嗦，整個人恍恍惚惚的。

 

    呼圖壁駕校說五月四日要考理論，害得我五一整個一個大假沒過安穩。四號一早等到下午結果沒考，說微機癱瘓了另行通知。這刀算是又白磨了。

 

    歸途，我凝視著四方。發現自己在十字路口迷失了方向。

 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四

 

    我用手指捏著鑰匙，在地下通道里畫上了一道彎彎曲曲的印跡想找回方向。

 

    留下了我的寂寞 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五

 

 

    有人說，三十歲之前的人天天在憧憬，三十歲之后的人天天在回憶。我不知道到底是誰說的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因為寫東西才回憶，還是到了回憶的年齡。反正我回憶了很多，也寫了很多。有些公開了，有些冷藏了。

 

    公開了的回憶，大多反映說寫得很傷感。有一位博友說很蒙太奇，文字有種強烈的鏡頭感。其實我寫東西就是寫一個接一個的鏡頭，而不是敘一個事。寫一個鏡頭通常會左左右右在腦海里演一遍，或者兩遍三遍甚至更多，直到自己都掉下了眼淚。

 

    說明一點，我并不是給回憶添油加醋，而是重現難忘的一面。

 

 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六

 

 

    看劉亮程的<一個人的村莊>時，我正坐在鄉間的一棵樹下。

 

    一頭牛，和一群羊在旁邊吃草。

 

    這里遠離市區60公里，我在這里置了一個院落。有著空曠的田野，季節在這里年復一年，草長蒿飛 .有一個朋友問我圖個什么？

 

    我說，吃土豆方便點。